常寂光

    現在正值農曆七月，中國同胞大都認為這個月份是鬼月，陰間地府的鬼魂都
會到人間來，好像陰間鬼道放長假一樣，都出來度假。於是七月份的禁忌特別多
，超度的佛事也非常繁忙。有同修來問我：「超度到底有沒有效？是不是一定要
請出家人來做？」這是一個社會問題，也是佛法裡必須清楚解答的問題，這樣才
不至於導致大眾迷信。

　　佛門有超度的理論與方法，非常合情、合理、合法，但是大規模的超度，在
原始佛教不常見。在中國翻譯的大乘經典中，記載這種事情，最詳盡的是《地藏
菩薩本願經》，經裡把理論、方法交代得很清楚。在經裡看到婆羅門女、光目女
，都是非常孝順的年輕人，她們的父母由於缺乏知識，造作很多罪業。佛在經上
說，造作嚴重罪業的後果，必墮三惡道。這些理論與事實，過去在講席中都曾跟
大家報告過。
　　六道十法界的狀況是怎麼發生的，一定要清楚明瞭，這就是佛家常說的看破
。看破就是把事實真相徹底看清楚、看明白。佛告訴我們十法界是由眾生妄想、
分別變現出來的虛幻境界，正如做夢一樣，夢中境界雖然不是真實的，不是真有
，但是不能說它沒有，六道的狀況亦復如是。妄想、分別又加上嚴重的執著，就
變現出六道輪迴的現象。換句話說，如果沒有妄想、分別、執著，不但沒有六道
，十法界也沒有，所以佛將這些現象比喻做夢幻泡影。這些虛幻境界的存在，時
間的長短，佛又比喻為「如露亦如電」，露是露水，太陽一出來就沒有了，說明
它的時間不長；電是閃電，存在的時間更短。這是佛在《般若經》上一語道破，
把這些事實真相說得非常清楚。於是超度的理論與方法，就離不開這些原理原則
。
　　所謂「一切罪業都是嚴重的執著」。在六道裡又出現三惡道的境界，雖然是
幻妄不實，但是感受的痛苦卻好像是真的。譬如人在做夢，夢中境界都是假的，
夢中遇到一隻老虎要吃你，嚇出一身冷汗，夢醒後，還是心有餘悸，可見雖是虛
幻的境界，感受卻好像是真的。惡道所受的苦，經典上有記載。凡夫很健忘，做
過的事往往會忘記，阿羅漢不是凡夫，是得道的人，能記憶過去生五百世的所作
所為，以及所受的苦樂。五百世中曾墮地獄，佛在講經說法時，提到地獄的狀況
，他在座下聽到，心有餘悸，還覺得非常恐怖，甚至身體還流出血汗，恐怖的程
度可想而知。這是佛在經典上說的，絕對不是假話，佛教人不妄語，自己絕對沒
有一句妄語，句句都是事實真相。由此可知，三惡道的確很恐怖、很悽慘。
　　三惡道是：地獄、餓鬼、畜生。人造作惡業，就會感三惡道的境界，不是閻
羅王把人送去，這與他毫無關係，也不是佛菩薩懲罰人，佛菩薩大慈大悲，絕對
不會懲罰惡人。那怎麼會跑到惡道裡去呢？佛說是「自作自受」，造這種業，自
然就感到這種果報。業因果報非常複雜，佛說，佛有能力講清楚，人沒有能力接
受，為什麼？理太深，很難體會；事太複雜，要把這些複雜的事情講清楚，要花
很長的時間，人沒有那麼長的壽命。於是佛就採取精簡的方法，採取歸納的方法
，把它歸納出最重要的因素，講十法界的業因是什麼。
　　從下面一層一層往上說，地獄的業因是什麼？瞋恚，瞋心感地獄。瞋恚心重
的人，瞋恚心強烈的人，自然就變現出地獄境界。瞋恚加上嚴重的嫉妒，手段就
非常殘忍，造作極重的罪業，感得地獄果報。餓鬼道的業因是慳貪，貪而無厭，
對名聞利養、五欲六塵的享受，佔有、取得不擇手段，所以貪心變餓鬼。吝是吝
嗇，已經得到的絕對不肯捨棄，絕對不肯給別人，所以慳貪是餓鬼道的業因。愚
痴是畜生道的業因，什麼叫愚痴？沒有能力辨別真妄，沒有能力辨別邪正，甚至
是非、善惡、利害都混淆不清，往往把邪惡的，以為是好事，將正法看作邪法，
這就屬於愚痴。愚痴沒有智慧、沒有辨別能力，自然就入畜生道，這是畜生道的
業因。所以六道輪迴是自己行業所感，是業力自然的交感，並非有某種力量在支
配、在安排、在懲罰。這樣的說法，才合情合理。
　　人道的業因，佛法講的是五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
；儒家講的是倫常「仁義禮智信」。儒家的倫常跟佛家的五戒，內容是相同的。
人在一生中，生活言行都遵守這些原則，就能保住人身，在六道裡可以得人身，
哪裡是偶然的？
　　天道比人道的福報更大，條件當然就比人道高一層，所以天道要修十善，思
想、行持與十善的條件要相應。十善業是：身，不殺生、不偷盜、不淫欲；口，
不妄語、不兩舌（兩舌是挑撥是非）、不惡口（惡口是粗言、粗暴，讓人聽到很
難受）、不綺語（綺語是花言巧語，或有意，或無意，都是傷害社會）；意，不
貪、不瞋、不痴。所有一切善法都從這十條生出來的。人能修十善業道，能存四
無量心，就是生天的條件。四無量心是慈、悲、喜、捨。慈無量、悲無量、喜無
量、捨無量，叫四無量心。四無量心修十善業道，才能生天。
　　除了這五道以外，還有阿修羅道。阿修羅怎麼來的？也是修五戒十善，但是
沒有四無量心，所以果報就變成阿修羅。因為有五戒十善，所以福報很大；因為
沒有四無量心，享福就迷惑顛倒。佛在經典裡說，阿修羅沒斷貪瞋痴，以貪瞋痴
的心修五戒十善，他有人天的大福報，沒有人天之德，於是乎阿修羅福報很大，
性格兇殘、好勝、嫉妒。在業因裡，這一類人好勝心很強，事事一定要搶在別人
前面，譬如在佛門裡常見的，法會燒香，他一定要燒第一炷香，不願意落在人後
，他修不修善？修善，也修積功德，但是好勝，這種果報往往就落在阿修羅道。
佛教我們修清淨心，菩薩道修謙下心，謙虛卑下，在《華嚴經》上看到五十三參
，五十三位法身大士，都是佛菩薩，祂們處事待人接物的態度非常謙虛，對別人
非常尊重，壓抑自己奉承別人，沒有一點傲慢的念頭。沒有好勝，沒有傲慢，這
才是佛道。學佛斷惡修善、積功累德，如果傲慢、好勝不能改過，就變成阿修羅
，以上是六道的業因。再往上去，聲聞修四諦：苦、集、滅、道，緣覺修十二因
緣，菩薩修六度，佛修平等，清淨、平等是佛道。
　　釋迦牟尼佛將十法界，複雜的業因，歸納成重點來教導我們，使我們明瞭果
報的因由，這是修學佛法普通的常識，不能不清楚，不能不明瞭。於是起心動念
，就曉得與哪一道相應，這種心、這種行為，將來會得什麼結果，豈不清清楚楚
、明明白白了嗎？不了解這種道理，不知道事實真相，胡作妄為，造了惡業，墮
在惡道，麻煩就大了。
　　孝子賢孫很難得，現在的社會孝順父母的人不多，《地藏經》裡看到光目女
、婆羅門女都是真正的孝子，看到母親造作罪業，墮在惡道，全心全力想辦法救
拔，所謂「誠則靈」，她有真誠心，就感動佛菩薩來幫助，來教她方法。諸位要
曉得，佛菩薩還是不能救護，只能把救護的理論、方法教她，她自己去做。救度
眾生的方法無量無邊，教她什麼方法？哪種方法有效？在經上仔細觀察，念佛最
有效，所以教她用念佛的方法。雖然沒有教婆羅門女念阿彌陀佛，教她念覺華定
自在王如來，一樣是念佛。婆羅門女的母親生前造作惡業，她也常常勸告，但是
母親不相信，不能接受，所以才遭地獄的果報。她知道母親墮在地獄，這位孝女
為了要救母親的苦難，心非常懇切，她真用功，拼命認真在念，念到一日一夜，
她得了定。以現在念佛法門來說，她念到一心不亂，這種一心不亂是屬於事一心
不亂，功夫雖然不算高，但確實有功夫，念到一心不亂。諸位要知道，得一心不
亂就是菩薩，從凡夫變成菩薩，已經不是凡人，凡人的心是亂的。念到事一心不
亂，相當於小乘阿羅漢，這種功夫不容易，很難得。《地藏經》是大乘經，她學
的是大乘法門，換句話說，她不是阿羅漢，她斷證的功夫相當於阿羅漢，但她修
積的功德超過阿羅漢，她是菩薩，所以定中境界就現前，能看到地獄。
　　地獄守門的鬼王看到她，向她恭敬，向她致敬，問她：「菩薩，您來這裡有
什麼事情？」她向鬼王打聽說：「我母親在世的時候，造作種種罪業，一定墮在
地獄，向你打聽，她現在在什麼地方？」鬼王合掌告訴她：「恭喜妳！妳母親確
實曾在地獄，但三天前，因為妳發願超度她，她在三天前，就離開地獄升到天上
去了。」這種超度法是事實，她沒有請法師誦經、拜懺，是自己念佛念了一日一
夜，念到一心不亂，以這種功德迴向，母親就離開地獄生忉利天，這是什麼道理
？一定要清楚。一個人修行證果不容易，她為什麼能在一日一夜念到一心不亂？
那是母親的功勞，母親如果不墮地獄，如果不受這種苦難，她念佛的心沒有那麼
懇切，雖然念，不可能達到這種境界。我們念佛念了不少年，別說事一心不亂，
連「功夫成片」都達不到，為什麼？就是沒有壓力。如果自己的親人，非常親愛
的親人墮到阿鼻地獄受苦難，一心一意要去救他，佛教的方法，便全心全意去修
，修成了。所以她念佛能念到一心不亂，是母親做她的增上緣，如果母親不墮地
獄，她絕對不會有成就，所以追根究底，是母親幫她的忙，她也幫母親的忙。她
做了菩薩，菩薩的母親，鬼神對她要格外看待。這就是經上講的「七分功德，自
己得六分」，她迴向給自己的母親，母親得一分，這一分榮耀從哪裡來的？女兒
做了菩薩，她是菩薩之母，鬼神對她要特別恭敬，不能當作一般罪人看待，所以
從地獄請她到天上去享福，彼此都有功德，這才是正理。
　　諸位要明瞭，想超度家親眷屬，自己一定要認真修行，積功累德。真有心超
度，就要真心去修行，修行有成就，他們才能得度；修行沒有成就，他們也得不
到福。譬如在世間，想讓父母及家親眷屬，受到大眾的尊敬，學問德行一定要有
成就，令社會大眾一聽到，「這是某某人的父母，某某人的眷屬」，大家對他們
特別尊重、特別關心、特別照顧，這就是加持，這就是自然的感應，道理在此，
這才是真正幫助他、救助他。這種道理大家不難體會，明白這種道理，就可以聯
想到《地藏經》上所講的原理原則，才會恍然大悟，知道超度的確有功德，確實
能幫助造作罪業的亡者。
　　光目女這段公案，她修行的功夫差一點，沒有婆羅門女那麼殊勝，但也是念
佛，也是在短時間內，念到功夫成片，怎麼曉得？因為婆羅門女的境界是定中境
界，光目女的境界是夢中境界，定中境界比夢中境界殊勝得多，但是夢中境界，
也算有成就。如果照現在念佛法門來說，光目女的功夫是功夫成片，婆羅門女是
事一心不亂。自己修持沒有真實功夫，真實功夫的由來是因為家親眷屬墮在惡道
，一心想救拔他，所以才拼命用功修學。自己成就，就是他的成就，自己沒有成
就，他就沒有成就，這是原理，一定要懂。這是佛在經典裡，把超度的原理與事
實，跟我們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諸位可以看看近代發生的事情，倓虛老法師自己敘說他一生的經歷，由學生
大光法師記錄成自傳，取名《影塵回憶錄》，這本書流通得很廣。倓老出家很晚
，四十多歲才出家，出家之前就學佛，而且很用功。書裡有一則超度的故事，記
載他沒出家之前，在天津與幾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研究《楞嚴經》，那一段叫
「八載寒窗讀《楞嚴》」。他們合夥開了一間中藥舖，有一位姓劉的朋友，一起
八載寒窗讀《楞嚴》，對《楞嚴經》有心得、有領悟，也就是說有點功夫，這一
點點功夫，比起光目女、婆羅門女差太遠了，但是就憑這一點點功夫，就能產生
效果。有一天中午，劉居士在看店，客人很少，沒人來買藥，生意很清淡，就在
櫃台上打瞌睡。當時做了個夢，夢到兩個人進來，一看是自己的冤家債主，這兩
個人欠他的錢，因此向他們討債，逼他們還債，這兩個人沒有辦法還債，就上吊
自殺，他為這件事情時常覺得難過。如果不向他們討債，他們不會上吊，所以他
很愧疚，常常感到難過。現在看到這兩個人來，曉得他們已經上吊死了，這下子
來，大概是來找麻煩的，所以很害怕，但是看他們面貌友善，不是很凶，不像要
來害自己的樣子，就問：「你們來幹什麼？」他們說：「我們想求你超度。」聽
到是來求超度，不是來找麻煩，不是來報復，心就安了，就問：「要怎麼超度你
們？」他們說：「只要你答應就行了。」他說：「好！我答應你。」於是看著這
兩個鬼，踩著他的膝蓋、踩著他的肩膀升天了。他們走了以後，沒多久，又進來
兩個人，這兩個人是他死去的太太跟小孩，走到他面前，跪著求超度，他問：「
怎麼超度你？」跟前面說的一樣，「你答應就行了」，也看著她們踩著膝蓋、踩
著肩膀升天去了。這說明，超度必須要自己有修學的功夫，沒有功夫，憑什麼超
度別人？劉居士的功夫就是八載寒窗讀《楞嚴》，他有這種功夫、有這種道力，
就能超度家親眷屬，就能超度有緣人，如果沒有功夫就不行。把《影塵回憶錄》
裡的故事跟《地藏經》合起來看，對事實真相就更肯定了。
　　現代佛門大規模超度的佛事，在過去沒有。我在學佛早期，對這個問題也有
疑惑，曾請教道安法師。道安法師跟我處得很好，他在台北辦「大專佛學講座」
，請我擔任總主講，我們相處不少年。最初在松山寺，以後移到善導寺隔壁的佛
教會樓上大講堂。每個星期天上課一次，學生北從基隆，南到新竹都有，最多的
時候大概有八百多人，這是佛教會的一樁盛事。道安法師是負責人，講座的主席
，我擔任講座，名義是總主講，還有印海法師、智諭法師，由我們幾個人來負責
教學。我向老法師請教，我說：「超度是怎麼來的？」他想了一下說：「超度的
起源，大概在唐明皇的時候。」當時發生安史之亂，郭子儀平亂之後，朝廷在每
一個大戰場上建立一座寺廟，因為在開元年間建的，都叫開元寺。建這些寺廟的
目的，就是追悼死難的軍民，所以那些超度法會，就等於現在追悼會的意思，請
一些高僧大德誦經、拜懺、迴向、追悼，是紀念的意思，由國家來提倡。國家這
麼一提倡，以後民間也慢慢出現這種事情，也請法師、大德誦經拜懺超度祖先，
可能是這樣演變下來的。由此可知，開元以前沒有這種事情，記載很少。開元以
後發展到現在，完全變質了，怎麼說變質了？以前超度是寺院附帶的事情，一年
不過一、二次，很少，主要是講經說法、領眾修行，所以寺廟叫道場。
　　佛教在世間是度人，不是度鬼，是度活人不是度死人，這一定要清楚明白。
從前寺院叢林日常的活動是二時講經、二時修行。二時是古印度的時間單位，跟
現在的時間單位不一樣。古印度將一晝夜分成六個時辰，晝三時、夜三時。白天
三個時辰叫初日分、中日分、後日分，夜晚是初夜分、中夜分、後夜分，總共六
個時辰。中國古代，使用的時間單位比印度小，用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分
成十二個時辰。現在採用的時間單位來自西洋，西洋人把時間單位分得更小，一
晝夜分為二十四個時辰，稱作小時。西方人不會講小時，中國人稱作小時，為什
麼？比中國原來的時辰小，二個小時等於中國一個時辰，換句話說，中國二個時
辰等於印度一個時辰。因此古時候寺院叢林二時講經上課，就等於現在的八個小
時。
　　古時候的寺院是學校，住在裡面的都是常住，出家人常住，居士也是常住，
居士到寺廟叫「討經單」。討經單，就是要住在寺院聽某一部經。一部經要講相
當長的時間，通常需要三個月到半年，小部經也要一二個星期，像《華嚴經》這
樣的大經，一天講八個小時，大概講一年才圓滿，想學這一部經，聽這一部經，
一定要到講經的寺院住一年，所以叫討經單，報名核准同意後，才可以在那裡住
一年。到寺院常住，在家人當然要付一點生活費的供養，同時常住的工作，像掃
地、整理環境，也要分擔一點，這樣才能在那裡安心的修學。所以那個地方是學
校，真的是道場。一天除了八個鐘點聽課、研究、討論之外，還要修行，修行用
什麼方法？方法很多，總不外乎兩大類，一個是念佛，一個是參禪，所以有禪堂
，有念佛堂。禪堂裡叫你打坐，早晚在那裡打坐，大概也是八小時，不入禪堂參
禪，就到念佛堂念佛，也是八個小時。想想看，一天在解門八個鐘點，行門八個
鐘點，剩下八個小時是休息的時間，這八個小時包括吃飯及所有的活動，所以在
道場薰修，人沒有妄想，沒有時間打妄想，效果才卓著。在這樣的道場住上三個
月，人的氣質就會改變，為什麼？沒時間打妄想，沒時間生煩惱，不是在研究、
討論、聽經，就是老實念佛，或是在禪堂靜坐，因此能收到效果。現在一般的寺
院道場不會這樣做，很少講經，解門沒有了；行門也沒有了，頂多每年打個佛七
、打個禪七點綴點綴，以什麼為主？超度死人為主，完全顛倒。
　　從前的寺院度活人，現在的佛教度死人，它變成宗教。以前是教育，現在變
成宗教，這種現象怎麼發生的？怎麼會演變成這樣？也要知道，也要明瞭，而且
自己在佛門要學什麼也要清楚。接受釋迦牟尼佛的教育，在現前要改善自己的生
活，在將來要提升自己的境界，這在科學家口中稱做「我們要突破時空」。十法
界是十個不同的時空，現代講不同的度數，三度空間、四度空間、五度空間，科
學家已證實至少有十一度空間。這種說法好像佛家講的十法界，十法界是十種不
同的時空。佛教我們突破，突破六道，突破十法界，才能證得一真法界，這是學
佛應當要知道的。
　　大規模的超度有沒有效？不能說沒有效，重點是在主法的人，主持超度的人
如果有修有證，力量就非常顯著。像從前梁武帝，《梁皇懺》是因他而來的。梁
武帝很喜歡一位妃子，她造作罪業墮在惡道，梁武帝是佛門大護法，請寶誌公主
持超度法會，以後記錄下來就叫《梁皇懺》，《梁皇懺》的序文裡記載得很清楚
。寶誌公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把梁武帝的妃子從惡道超度到忉利天，所以主法
的人要有修有證，這類事情在《傳記》裡記載很多。
　　到了現代，有修有證的人沒有了，所以我一生不敢做超度的佛事，我沒有這
種能力，沒有這種德能。韓館長對超度佛事很重視，我也不反對。過去在我們的
道場，我們誠心誠意的做，本著真誠，誠就能感應，所以圖書館以前每年有三次
超度法會。我們平常講經、念佛，雖然達不到古時候八個小時講經、八個小時念
佛的標準，只能每天講一次經，一個半小時，內部同修也有一二個小時研究討論
，勉強還像個樣子；念佛，我們總要求不中斷。每年清明、中元、冬至，做三次
祭祖法會，所祭祀的祖先，牌位早就寫好，不必每個人來寫。我們寫的是百姓祖
先，一律平等，所供的牌位是百姓祖先牌位，小牌位按照百家姓來寫，我們是做
平等法，不會大牌位收多少錢、小牌位收多少錢，如果要給錢，隨喜，沒有勉強
，也沒有什麼規定，完全不收費，供養牌位一分錢都不收。近代因為社會動亂，
死難的人太多，每個月做一次三時繫念，誠心誠意超度當月死難的一切冤魂，這
是我們道場現在附帶做的。希望諸位了解超度的理論與事實，做總比不做好，只
要盡心盡力、誠誠懇懇，一定會有感應。好！謝謝諸位同修。

淨空法師